◎撰文╱黃秀花
「上人以身示教，
無聲說法勝有聲！」
在出家弟子眼中，
上人的言行舉止無不是法。
多多用心
德偌師父憶起剛學攝影時，有次拍攝上人在大殿開示靜思晨語，事後卻發
現只錄到影像而沒有聲音。
「那是提供大愛電視台『人間菩提』節目的畫面，少了上人這場開示，等
於少了一次度眾的機會。」德偌師父自覺犯了大錯，想向上人懺悔心裏又
害怕，直到傍晚打板前，才硬著頭皮到上人面前跪下說：「師父，早上是
我不用心，所以錄出沒有聲音的影帶。」
上人並未責備，只教示他「三顆心」：「做事要有耐心、細心和專心！」
德偌師父以後不管做任何事，都牢牢記住：「要多用心！」
重在持戒
德祒師父回憶多年前受戒時，發願一個月不進食，在戒期中只喝青草茶和
仙草茶，藉以體會「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精神。
戒期最後一個星期，德祒師父力氣變小，走路無力又喘，可是他仍勉強堅
持到最後一天。圓了願的德祒師父喜極而泣，回精舍向上人謝戒時，上人
得知此事，告訴他：「不是只有這樣而已喔！」
德祒師父當下明白──持戒比受戒更重要。
生活細節
德愉師父剛到精舍時，常住眾人很少，建築物也不多，寮房和工作房離得
很近。有天夜深人靜，他從工作房開門出來，一時大意，大力推開門後，
就忘了輕輕再拉回，結果「迸！」一聲。
在寮房內的上人聽到了，走出來對他說：「走路時，心要用在腳上；開門
時，心要用在手上。」
「上人雖是輕輕的一句話，我卻重重的聽在心上。」從那之後，德愉師父
便惕勵自己要多加留意生活小細節。
鋒芒勿露
德昕師父書法寫得不錯，上人聽說了，便交代他寫幾個字影印給大家。
一天，德昕師父看到白板上空空的，想是負責抄錄靜思語的人忘了，於是
順手寫上。正巧上人看到，便說：「這不是你應該寫的。」
「上人站在愛護弟子的立場，點醒我在僧團中要與大家和合。」德昕師父
心有感悟地表示，就像練書法有所謂的「藏鋒」，鋒芒太露易傷人。
縮小自己
有次，德偌師父在割草時突然悟到上人常言的：「人要縮小自己！」因為
長得太高太突兀的草，就會節外生枝，容易被修掉；而整片草地之所以看
起來很美，就在於整齊、和諧。
就像慈濟的美，是美在整體的平等觀。因此，不管在社會上位居何種地位
的人，只要踏進慈濟就必須懂得「縮小自己」、配合團體。
「收」就是「修」
大殿旁的知客室，郵件堆疊無人收拾。上人行經，輕輕一句：「什麼叫修
行？『收』就是『修』（『收』與『修』，閩南語發音同）！」
一旁的德愉師父恍然大悟：「原來，修行就是一種責任的承擔！」時至今
日，不管做任何事，他都會勉勵自己：「要投入，才能深入。」
不可忘本
上人常說：「人不可忘本。」擅長插花藝術的德普師父，是從插花過程中
領悟此道理。他說，一般人插花多著重花朵美不美、葉子綠不綠，但他都
會告訴學生要注意花的「根」。
他舉鐵樹為例說，「『根』，是一切的基礎！根基穩固，樹才會長得好。
若無早期常住師父們的開疆闢土、胼手胝足，就不可能有今日的慈濟世界
，所以為人要常心存感恩，不可忘本。」
惜物惜情
「知客室要拆掉、重新整修時，上人很捨不得！」撰寫隨師日誌的德佃師
父說，知客室是早期常住師父做手工，用勞力賺錢蓋的；由於常住眾愈來
愈多，觀音殿需擴建才能容納，連帶旁邊的知客室也必須拆除。
「因緣既是如此，上人也得忍痛割捨，只是他還是把知客室的廢土埋到觀
音殿底下。」德佃師父從上人身上學到的是「覺有情」，「不僅對人要有
情，對物也要有情！」
毅力超強
長期跟在上人身旁協助祕書事務的德惇師父提到，有一年上人即將巡迴全
省歲末祝福，因為太勞累、抵抗力又弱，染上重感冒。當時花蓮還有八千
位海內外慈濟人等著讓上人祝福；但上人身體實在太虛弱，德惇師父擔心
上人撐不住，便私自和委員商量擬將授證時間延後。
怎知上人聽到，立即指正：「怎能說改就改？要知道海外慈濟人回來一趟
是非常不容易的！有人還特別向公司請假，專程趕回來授證，怎能因個人
因素，耽誤到大家回返的時間。」
上人超強的毅力，成為德惇師父的典範。
智如泉湧
世界上要找到一個話講最多、話聽最多，不為自己、只為眾生的人，恐怕
沒幾個吧！上人正是其一。
「上人是最會聽話的人！」德昕師父說，每天志工早會，上人都很專心地
聽志工分享心得，並且不斷地吸收、學習，每當會眾有問題難解時，上人
的智慧便如泉湧。
觀機逗教
有人問寫隨師行記的德凡師父：「你一天到晚跟在上人身邊，不會覺得寫
來寫去都雷同嗎？」
「當然會有雷同，例如針對志業的發展，上人總是耐性地重複講述，其目
的無非是希望聽到的人能發慈悲心；但上人是大智慧者，一理通，萬理徹
，對於眾生各種困惑，則觀機逗教、應機說法。眾生病有哪些，上人的法
就涵蓋多廣；眾生病有多少種，上人就開多少不同的藥方。這些藥方是我
寫都寫不完的啊！」
當頭棒喝
擔任慈青輔導的德任師父，由於在國外受教育，個性獨立，即使遇到瓶頸
，也不輕易顯露自己的脆弱和無助。
有次，上人對他說：「你沒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啊！」這句話有如當頭棒
喝般敲醒他：「不可太逞強！」
「上人就像大家庭的慈母般，給予我心靈的慰藉、鞭策和鼓勵！」德任師
父說，在上人眼裏，每個弟子都是他的孩子，他都願意以柔軟的心引導大
家成長。
最高品質
擔任美編執事的德懋師父記得，剛開始幫上人的著作作美編設計時，常因
摸不著頭緒，一天要跑好幾趟去請教上人。
「上人給我很大的發展空間！」德懋師父說，上人總是耐心地提醒他，要
抓到精神點，作最圓滿的呈現。只是上人對品質的要求相當嚴格，出家前
曾從事美術設計工作的德懋師父忍不住說：「我見過的客戶也從沒有像上
人這樣要求完美的！」
無聲說法
「上人雖然慈悲，但對出家弟子卻很嚴謹。」德宣師父說，精舍出家眾都
有這層認知，很多細節不必上人交代，就懂得自我管理。
「上人雖然沒有許多時間特別對出家弟子說法，但每天晨語開示、志工早
會開示，也都是在對常住眾們說法啊！」德宣師父表示，跟隨上人十幾年
，上人單獨和他講過的話累積起來，可能還比不上一場對外開示，「但這
是無法做比較的，師父引進門，修行在個人，上人以身示教，無聲說法勝
有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