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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的牙比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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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撰文／孫藝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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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童小小說】
韻娟悶悶地坐在客廳的角落，不說一句話。
姊姊從她身旁經過三次，韻娟都沒有找話題跟姊姊聊；她一臉憂愁，手托
著下巴，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第四次經過，韻娟仍然沒有反應，姊姊終於忍不住問：「妳怎麼了？今天
看起來很反常。」
韻娟皺著眉，搖搖頭，有氣無力地擠出幾個字：「我…牙…疼，好…難…
過……」說著說著，原本難忍痛楚的鬱悶心情全都宣洩出來，眼淚大顆大
顆滑落。
「好了，韻娟，別哭，我知道妳牙疼，很難過……」姊姊試圖安慰。
韻娟緊緊摀住嘴，哭得很傷心，她把姊姊推開，坐在沙發上啜泣。
姊姊有些不耐煩：「好了，別哭！牙疼沒什麼，待會兒請媽媽帶妳去給醫
師看不就好了。」
「牙疼的人又不是妳，妳怎麼知道會沒什麼！」
「我當然知道沒什麼。我以前也牙疼過呀！」
「以前疼過，那是以前的事！妳不能拿妳以前的牙疼來和現在的我相比。
我的牙疼，絕對比妳以前還要痛！」韻娟忍痛說出想法。
「誰說！我以前的牙疼一定比妳現在還痛，妳現在的牙疼不算什麼！」姊
姊不認輸地說著。
「我的比較痛！」
「我的比較痛！」
「我的比較痛！」
「我的比較痛！」……
為一個牙疼問題，姊妹倆吵了起來。韻娟似乎忘記牙疼，認真地跟姊姊比
較起來。
「姊姊，不論妳以前怎麼痛，至少現在不會痛了；妳又不是我，怎麼知道
我的牙齒有多痛！」
「我當然不是妳。但我有過牙痛的經驗，知道這種感覺。」
「別騙了，妳怎麼會知道……」
「我當然知道。痠痠痛痛，就好像有人拿鑽子在妳的牙齒上鑽啊鑽地。」
姊姊形容著。
「可能是吧！但我的應該更嚴重。喲！又痛起來了！不只是拿鑽子鑽，還
像是拿鐵鎚敲，好痛啊……」韻娟摀著嘴，整個人栽進沙發裏難過著。
「韻娟，妳再忍耐一下，媽媽快回來了，我待會兒跟她說妳牙疼。」姊姊
憐憫韻娟。
韻娟沒有回答，但斗大的淚珠沿著臉頰流下，她忍著痛，等著媽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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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爸爸先進家門，姊姊搶先跟爸爸報告韻娟牙疼的事。
「哦。」爸爸淡淡地應了一聲。
韻娟一見爸爸走進客廳，不爭氣的眼淚潰決得更快：「我牙疼怎麼辦？」
「怎麼辦？給醫師看啊！」爸爸走進臥室，準備換上家居服，他對著客廳
拋了一句：「等妳媽媽回來再說吧！」
《延伸思考與討論》
．你曾經牙疼嗎？那是什麼感覺？請說說你或家人的經驗。
．你覺得「疼痛」是可以比較的嗎？為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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