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悟的生命

◎紐約支會／康慈定

一個二十歲的青少年，應是旭日東昇、春芽待發的年紀， 然而在人生的路上，他跌得不輕， 甚至必須付出全部的青春作為代價。 可喜的是，他憑著自己的覺悟，把那墮於黑暗、幽邃、悽慘的命運， 從死神手中扭轉過來。 讀了「強尼的心聲」，讓我思潮翻騰，腦海中又浮現那個俊秀少年，以及 從他眼神中流露出的沈穩與堅定。 我一直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看待，幾年來，雖然沒為他做點什麼，但心裡 老是惦記著他。一個二十歲的青少年應是旭日東昇、春芽待發的年紀，然 而在人生的路上，他跌得不輕，甚至必須付出全部的青春作為代價。 可喜的是，他竟然絕處逢生，憑著自己的覺悟，把那墮於黑暗、幽邃、悽 慘的命運，從死神手中扭轉過來；這其中的掙扎痛苦與辛酸，透過他血淚 般的描述，讓我讀得熱淚盈眶，何嘗不是菩薩示現！ 替世界增加希望 認識Johnny已經三年了，那時他才十七歲。一九九二年夏天，他與獄中一 位叫 David 的獄友寫了一封信到慈濟紐約支會給我，信中還夾著一張支票 ，說要捐給慈濟。 他們在信中寫著：「希望藉這小小的心意，替世界增加更多希望。因為自 身情況無法捐更多的錢，希望一百元也能盡點心意。」 他倆的善行深深打動我的心，就這樣，我與他們二人結下了這段深緣，從 此書信往來不斷。 直到去年（一九九四）九月，由於慈濟會員王昭文師兄的幫忙，我們開始 接觸獄中許多無奈無助的悲慘人生，體會到世間空無常的真諦！ 我們連續幾個星期都前往紐約上州這家監獄去探訪 Johnny 與 David。這期 間，莊嚴寺的妙蘇法師與慈濟王昭文、施長要師兄，還有佛青會王延明師 姊等，都曾隨行。 在與 Johnny、David 幾次傾談後，發覺他們都能深深懺悔過去，甚至在獄 中發願吃素，念經、禪坐。尤其是Johnny，他說他每天持金剛經、大悲咒 ，誦地藏經，早晚靜坐兩個小時，並堅持長期吃素──即使在獄中沒有素 食，他寧可只吃白米飯或麵包，也不肯破戒。他用這樣的苦行來懺悔自己 的業障。 除此之外，Johnny還在獄中選修大學課程，其餘時間便在廚房當「火頭軍 」（廚師），每天工作八小時，每小時工資美金二角五分，他把辛苦賺來 的錢，儲存起來捐給慈濟，每次都是一百、兩百地捐出。 每次接到他寄來的支票時，我感動得幾乎要哭出來！對於這樣一個大徹大 悟的年輕人，我只有感謝佛菩薩的慈悲與不捨眾生。 為他鼓掌致敬 Johnny的故事正是許多目前在美國青少年的借鏡，讓我們讀得膽顫心驚， 繼而血淚沸騰。「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以後種種譬如今日生」，Johnny 一步步超越人生困境，突破種種魔陪與層層荊棘，換來的是汗水流過後的 絲絲清涼，與煎熬交織後的恬淡喜悅。 這是一個覺悟生命的開始，可喜可賀，讓我們為他鼓掌並致敬。 做為Johnny朋友的我，眼見他從混沌無明的迷茫人生中，頂天立地重新站 起來，我不得不說：Johnny，我為你感到無限的驕傲！ 重生之歌 林清玄居士說：「每一個孩子都是一面清明純淨的鏡子，是一顆掉落在土 地上的麥子，是一枝射在曠野裡飛行的箭，是一棵等待春天發芽的樹── 每一個少年都是一個世界。……」（引自《重生之歌》Johnny的故事給我 們很大的信心，心、佛、眾生，三無差別──佛者覺也，這個世界上沒有 天生的壞孩子，讓我們伸出溫暖有力的手，扶持這些不幸跌倒的人，拉拔 他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