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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接心靈的晨光與靜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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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撰文／莊淑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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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畫的故事》
「佛陀灑淨圖」的深藍靜夜、
「佛陀問病圖」的金色朝陽，
守候著新店慈院的日日夜夜，
傳遞著膚慰人心、搶救病苦的使命。
一百五十五萬片玻璃馬賽克，
拼貼出創作者與志工的無限祝福；
通透澄澈的美感，讓人走入醫院，
宛如走進宗教、科學、哲學的清淨世界，心靈得到膚慰……
清晨，金色晨曦穿透菩提樹林，綠蔭下，佛陀與弟子們圍繞著一位病重的
比丘，視病猶親的關切之情，在眾人慈目低垂與餵食湯藥的動作中表露無
遺……
新店慈濟醫院大廳牆面這幅「佛陀問病圖」，吸引著往來人們的目光。
左轉深入院區，又是另一個視覺與心靈的震撼——
巨幅壁畫「佛陀灑淨圖」從地下一樓延伸至四樓，壁面上，由近而遠漸藍
的空間像似神祕、深邃的夏夜天空，琉璃般澄澈的諸佛，隱約在宇宙虛空
浮現，俯瞰地球、膚慰眾生；壁畫下端，法師站立於宛如蓮花的雲層中，
對弟子諄諄教誨……
金色朝陽的「佛陀問病圖」和深藍夏夜的「佛陀灑淨圖」，宛如無聲說法
，賦予醫療建物新氣象與生命力。由一塊塊細小的玻璃馬賽克鑲嵌出的巨
幅壁畫，呈現出琉璃般的通透美感，是創作者唐暉期待傳達的意念：「只
要人人常懷善心、行好事，地球可以如琉璃世界一般美好。」
◆想像琉璃世界 如靜夜的月光，深邃而清涼
二十年前花蓮慈院籌建時，上人即思量如何使人一走進醫院，如同走進宗
教、科學、哲學的清淨世界，進而啟發搶救生命、成長慧命之心？於是有
了將佛經故事「佛陀問病」繪成圖搬上牆面的構想；後來由名畫家顏水龍
完成了陶瓷釉面馬賽克壁畫。
「佛陀問病圖」完成後，上人又有更高的期待——突破佛教藝術的傳統造
型，創作出「現代的佛陀」形象，甚至是具有慈濟特色的佛教藝術。
花蓮靜思堂留白的牆面，在二○○一年終於等到了因緣；北京中央美術學
院壁畫系副主任唐暉，在融入慈濟生活與人文後，將上人腦海中的意念具
體呈現，創造出兼具傳統與現代感的「佛陀灑淨圖」。
此次，唐暉為新店慈院公共空間所設計的兩件壁畫作品，其中之「佛陀灑
淨圖」，長約十七公尺、寬十公尺，從地下一樓的陽光大廳延伸到四層樓
高的牆面，使用了一百萬片玻璃馬賽克；全圖分兩個部分，上圖是佛陀灑
淨、下圖是上人對眾說法。
「人人本具良善的佛心——也就是清淨、無憂、祥和、圓融。佛陀灑淨地
球，洗滌了人心塵染，還原人類一顆清明透徹的本心。」唐暉解釋。
唐暉特別將主佛設計為琉璃佛，背景空間也變成一個通透、清涼、澄澈的
琉璃世界；他選擇深藍與銀白色系，營造出他對琉璃世界的想像：「銀白
月光灑滿夜空，充滿神祕、深邃與智慧。」
多年來，唐暉一直希望能將上人入畫，因此安排上人與弟子在形似蓮花的
雲海中出現；「佛陀在虛空灑淨地球，上人在人間開示佛陀的智慧。」
畫中除了具體形象之外，結構上也有巧思。唐暉說：「畫面裏有三個圓：
雲的部分形成一個圓、地球是一個圓、佛光也是一個圓。圓是一種重要的
象徵，代表和平、沒有衝突與是非，也沒有煩惱。大大小小的圓組成了一
個同心圓，將整個世界含納其中，一切圓融。」
◆研發馬賽克拼貼科技 人人都能參與藝術工程
「佛陀灑淨圖」充滿流暢的線條美，而醫院入口「佛陀問病圖」的風格截
然不同，為具象的寫實風格，描繪在一個早晨，佛陀與五位隨眾在充滿綠
意且開闊的樹林裏，關愛深受病苦的比丘。
「畫面以金與綠為主調，希望讓來到新店慈院的人們看到這幅畫，就像迎
接新的一天開始；也能激發人人湧現悲心，關懷病苦眾生。」唐暉說。
「佛陀問病圖」長寬約七點五公尺，由五十五萬片馬賽克組成。唐暉說明
，花蓮慈院的「佛陀問病圖」採用陶瓷釉面馬賽克，大林慈院則是用礦物
顏料繪製；「我想繼承花蓮慈院馬賽克拼貼的傳統，又能結合大林慈院的
特色，所以使用不褪色的玻璃馬賽克，以細膩的拼貼效果、豐富的色彩漸
層，呈現繪畫效果。」
唐暉為了創作慈濟壁畫，花了很多功夫研究馬賽克材質，還遠赴義大利、
法國、俄羅斯、北朝鮮等地，觀摩著名的馬賽克壁畫。「義大利聖彼得大
教堂天庭的馬賽克壁畫，色彩處理得像油畫一樣，非常壯觀宏偉，使人仰
望產生崇敬之感。」
「馬賽克是做壁畫最好的材料，它可以千年不變——從被火山岩漿掩埋的
義大利龐貝古城掘出一幅馬賽克壁畫，保留了當時的生活場景，彷彿是立
體的史料。」
然而，傳統的馬賽克壁畫倚賴藝術家來分色與拼貼，不僅工程耗時，也難
集合這麼多藝術家，「所以要研究一種方法，讓普通人也能參與這項藝術
工程。」
為了克服人力、時間與金錢等因素，唐暉和妻子唐莘以及自中央美術學院
畢業的瞿瀟、劉志懿，結合傳統工藝與現代科技，研發了一套電腦軟體，
將設計稿進行混色、分色，「只要把分色完成的圖檔列印放大且標註清楚
，一般人也可以按照色稿拼貼馬賽克了。」
去年，唐暉在北京郊區租了一間倉庫，聘請近三十位人員，教會他們混色
、裁剪與鑲嵌技術後，便進行緊鑼密鼓的拼貼工作。整整兩個半月，經歷
了夏末的炎熱和初冬的酷寒，他們每天幾乎是蹲在地上作業，看著放大的
色稿，把長寬在零點五到一公分之間的一片片細小玻璃馬賽克，像拼圖一
樣，細心地鑲貼在玻璃纖維網上，成品經分割後送往台灣上牆。
◆新挑戰 為一百五十五萬片玻璃除膠
去年十一月初，兩幅壁畫化為數百個馬賽克塊面運抵台灣準備安裝，沒想
到遇到新的挑戰。
原本，只要將馬賽克背面膠網貼於慈院牆面、再去除正面膠膜即可，到了
現場卻發現背膠與壁面無法附著；因此決定先剝除一百五十五萬片馬賽克
的背膠，之後貼在塗上白膠的牆面。
北區慈濟志工承擔起這項任務。前一晚，先用溼毛巾浸軟馬賽克的背膠，
隔天，一手持小刀刮除、一手拿鑷子清掉碎屑，最後將正面那層透明薄膜
撕下。
「若是浸得太濕，背膠易碎不好剝除；若泡得不夠軟，使力一扯，馬賽克
就會自膠網脫落。」志工王淑珍說，有時膠黏得太緊，要用吹風機加溫軟
化，再用指甲甚至美工刀剝除。
透過放大鏡找尋沒有清除乾淨的背膠，還要把每一小塊距離相差只有毫釐
的玻璃定位，鄭鏡英形容這好像醫師為病人開刀。
又刮、又剝、又夾……屏氣凝神、努力十分鐘也不過完成巴掌大的面積；
但又不能心急或太用力，免得拉壞纖維網，使得馬賽克移位，一個小疏忽
壞了大局。
工作的繁瑣與難度挑戰著志工的精神和體力，人人如履薄冰。雖然緊盯版
面的眼睛很乾澀、戴著手套的指尖會發麻，長時間坐著導致肩頸痠疼、僵
硬，可是大家說：「一點也不累。」甚至捨不得離開座位喝水、上廁所…
…
「鷹架上的香爐清香不斷，我們早晚都向佛陀問訊，用虔誠的心來做事，
也祈禱眾生平安。」六十歲的志工許雪英，每天清晨七點即坐到桌前，下
午四點才離開。她說：「畫中有佛陀和上人，能每天與佛陀和上人在一起
，非常有福報！」
除膠工作從去年十二月三十日起為期一個月，每天都有十到十五位志工投
入。唐暉說：「師姊們很辛苦，長時間的勞作很傷眼力，還有玻璃碎片容
易割傷手，但她們不曾抱怨或放棄。真的好感動、好感恩！」
◆美的建築裏完成美的成品 感動自己才能感動別人
元月十九日，「佛陀灑淨圖」的上牆工作完成，志工們看著樓高四層的雄
偉與莊嚴，欣喜不已；來台工作月餘的劉志懿甚至流下淚水。但他們沒有
片刻休息，因為緊接著要完成大廳的「佛陀問病圖」。
元月二十四日，染上流行感冒的唐暉，雖然身體不適，仍如常督導壁畫施
作。丈量後，發現牆壁頂端的圓形裝潢稍有厚度，會影響整幅壁畫的完整
性，於是他決定將壁畫水平向下移動約一尺。
重新定位後，工程人員馬上攪拌黏著劑、糊上牆。下午兩點五十分，在中
心軸貼上第一塊拼圖，接著連續貼上四塊拼圖。以紅外線水平儀檢測，發
現些微傾斜；於是再調整、定位，標出正確的水平線。劉志懿和瞿瀟則用
木板輕拍拼圖，使各塊拼圖就定位，並與其他圖塊準確銜接無誤。
二月中旬，院內外景觀工程接近尾聲，大廳壁畫前的鷹架仍未拆，幾名工
作人員在做最後的修飾——把脫落的馬賽克玻璃補回去、抹平有縫隙的地
方。
兩個月來在鷹架上「高來高去」的日子結束，唐暉謙虛微笑地說：「儘管
工序複雜、製作過程漫長，最後還是順利完成了。」
這段期間，志工陪伴著唐暉完成工作，他也心有所感：「我呈現一個畫面
，再由觀者從中去詮釋——因為每個人的眼光、想法、理解和閱歷都不一
樣，許多師兄、師姊看到的和思慮的，比我還要深，令我驚奇；而我從這
些啟發中又得到了學習。」
唐暉感性地說：「作品要先感動自己，才能讓別人感動。新店慈院的建築
無論近觀或遠望，都讓我們很感動，能參與製作壁畫，我覺得很幸福、很
有福報。」
●
無論古今中外，藝術家透過創作表現傳達宗教理念，賦予其精神與生命力
，留給世人瑰麗的宗教遺產；像名聞遐邇的敦煌莫高窟之千尊佛像、梵蒂
岡西斯汀教堂之「創世紀」壁畫、達文西為米蘭修道院所繪製的「最後晚
餐」……
在慈濟靜思堂、醫院及會所等建物中，「佛陀問病圖」是慈濟醫療人文的
象徵，「佛陀灑淨圖」可謂全球慈濟人的精神指標。當面對巨幅的佛陀壁
畫，人顯得渺小，心情自然沉靜與祥和，思索著己身的位置、又或嚮往更
高的境界。它將不僅是視覺藝術，也正以所彰顯的美感和精神，默默發揮
著淨化人心、膚慰人心的功能。
（資料提供╱賴淑蘭、王清菊、全暉、謝進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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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約與挑戰 突破與創新
——唐暉與佛陀灑淨圖
◎撰文／莊淑惠
千年的傳統佛教藝術如何突破？
代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佛陀」形象如何創新？
從冥想、吸收上人的法到精舍的生活體驗，
漫長的十年歲月裏，慈濟精神在他心中醞釀、成形……
三十七歲的唐暉，是北京中央美術學院最年輕的副教授，也是壁畫系副主
任；沒有大學教授的嚴肅氣質，也沒有所謂藝術家的特立獨行，他靦腆而
安靜，隨和的言行甚至散發著學子氣息。
唐暉曾受邀至日本、美國駐地創作，也參加過不少國際藝術展覽，頗受好
評；教學認真也使他榮獲二○○三年中國「優秀青年教師獎」。
台灣知名美術評論家林猩嶽，推崇唐暉為九○年代大陸新銳藝術家典型，
在其著作《中國百年油畫史》中如此描述——拋開歷史包袱、地域成見及
時潮的盲從，秉持精湛的技法，支持繪畫在自我開闊的時空中，順其自然
發展；未來是無可限量。
面對外界加諸在他身上的肯定與榮譽，他並不因此自滿，學習態度更為認
真嚴謹，創作不斷精益求精。
◆一整天安靜畫畫的孩子
唐暉一九六八年出生於湖北，祖父唐一禾是大陸第一代油畫家，也是美術
教育家，曾參與湖北美術學院的創立；父親唐小禾與母親程犁，更是大陸
壁畫界知名度極高的藝術家伉儷。擁有淵源深厚的藝術血統，唐暉從小即
展現了藝術天分。
「從小，唐暉把畫畫當作寫字一樣。」程犁說：「我們夫妻倆經常在外地
創作，唐暉幾乎是給保母帶大的，保母只要給他一張紙，他可以一整天安
靜地畫畫。」四、五歲的唐暉，少言而內向，透過繪畫留連在自己的世界
中。
一般人學畫多從素描或臨摹習作開始，畫得與實際景物愈像愈好。但唐暉
的父母發現他富有想像力，反而不教他畫得像的技巧，而是培養他的創造
性思維，用造型語言記錄日常所見、所思、所想，就像在寫日記一樣。
唐暉在湖北美術學院附中練就極佳的寫實功力，以第一名成績畢業，旋即
考上北京中央美術學院壁畫系。
「我從小看父母從事壁畫創作，發現壁畫藝術的形式表現很多元，讓我對
大型壁畫創作產生興趣。」特別是多位藝術家一九七九年於北京首都機場
的壁畫創作，所帶來的回響讓唐暉體認到──公共藝術可以服務更多民眾
。
事實上，唐小禾與程犁在人品與畫品上，對唐暉的性格與藝術養成過程有
著很大的影響。他曾說，父親雖然擁有很高的身分地位，待人卻沒有一點
架子，厚道又真誠，做事認真，「給我很大的身教。」
因此，雖然自小即顯露才華，唐暉的學習態度嚴謹，為理想鍥而不捨，在
北京求學期間，廣泛吸收各類畫派畫風，對於擅長的油畫寫實技術更是精
益求精。
一九九一年，唐暉復以第一名優異成績從北京中央美術學院壁畫系畢業，
畢業作品「時空一擊」展現其極佳的油畫基礎，以及超現實主義、解構主
義的理念。
在這幅高四十七公分、長兩百公分的畫作中，二十世紀前古今中外具影響
力的宗教家、哲學家、政治家、軍事家、藝術家，打破時間與空間的脈絡
，同置在太空廢墟裏，產生一種脫序、嘲諷的奇異情境。
之後幾年，唐暉陸續將壁畫設計稿，繪製成大幅的油畫創作；主題多為宇
宙與虛擬世界，色調則是厚重的紅黑色系，展現神祕、深邃的畫境。
一九九四年開始，唐暉為慈濟建物設計佛陀壁畫，感受慈濟世界的大愛、
溫馨與寧靜。兩年後的作品「家庭」，內容雖然仍是天馬行空的想像，色
調卻很恬靜。
◆突破傳統，創作接近「人」的現代佛像
正因為他的寫實能力強、心地純然、又有現代的藝術思維，母親引薦他為
慈濟建物設計佛陀壁畫。當時他才二十六歲。
佛教藝術已有千年傳統，如何突破創新？是他面臨的第一個課題。上人所
期待的不是傳統佛像，而是一尊能代表二十一世紀 的「現代佛陀」；而
現代佛陀是怎樣的形象？又如何賦予「時代性」？
雖然他才華洋溢，但對佛教題材非常生疏，雖曾在「時空一擊」中繪製過
佛陀，但純藝術創作他可以完全忠於自己，若為公共藝術，他必須滿足大
眾需求。理想與現實的衝擊，為他帶來挑戰。
於是，一九九四年唐暉在精舍與上人、常住師父們相處了一個月，直接從
慈濟大愛精神去了解佛教理念，畫了很多草圖，最後完成了一張初稿。
一九九六年、慈濟三十周年慶，這張初稿被放大投影到靜思堂講經堂三十
公尺高的牆面上，在場的慈濟人無不被佛陀灑淨地球的簡單線條所感動。
二○○一年，他再度來到花蓮，正式完成靜思堂這幅長二十四點六公尺、
寬十六公尺的壁畫設計稿；之後由北朝鮮藝術家完成馬賽克拼貼。
佛教傳承兩千多年來，無數人描繪了佛陀形象；而唐暉創作的佛陀，形象
莊嚴樸實更接近「人」；且佛陀不是出現在金碧輝煌的極樂世界，而是在
浩瀚的宇宙銀河中，側身站立在地球後方，左手持淨水，右水撫摸地球，
慈悲地凝視天下眾生；而佛陀身後隱約而出的數尊佛，象徵十方諸佛雲集
；而在浩渺宇宙的幾縷白雲之間，有孔雀、鹿、馬兒等動物，象徵大千世
界的千萬種生命。
唐暉將佛陀從遙遠西方極樂世界，拉近到靠近地球與人類的位置，充分傳
達了慈濟理念——人心原本充滿和平與愛，但清淨的人性卻被欲念蒙蔽，
招來許多天災人禍；唯有以愛疼惜地球、使之淨化，才能成為宇宙之間富
有生命力且乾淨的星球。
◆充滿魅力的「制約」
「我不是個能言善道的人，僅能靠圖畫來打動人心。」唐暉說，數次回靜
思堂「閉關」苦思奮鬥，那段期間畫了一百多幅草稿，畫作的旨趣皆在呈
現佛陀灑淨地球的慈懷，「一個人整天一直畫，沒有人跟我說話，像在石
窟裏創作一樣。」
面對孤單、挫折和創作瓶頸，唐暉最終還是堅持下來，完成了令人滿意的
作品。這幅「佛陀灑淨圖」陸續安置在花蓮、台南與彰化靜思堂壁面。
去年開始，唐暉為新店慈院和板橋靜思堂設計製作「佛陀灑淨圖」和「佛
陀問病圖」，設計概念延續過去——融合古典與現代、東方與佛教的精神
，技術上則呈現不同以往的效果。
「佛是無相的，沒有實體，僅有光體的感覺。」唐暉於是採用單一色調呈
現佛陀與背景空間，營造出透明感。
新店慈院的作品，是唐暉在壁畫設計之外，首次承擔製作重任；而置於板
橋靜思堂的「佛陀灑淨圖」，採用中國獨創的瀝粉工藝法，用白色立體粉
線勾勒線條，結合灰藍色的背景空間，畫面充滿禪寂、寧靜、空靈的氣氛
；值得一提的是，這幅巨幅壁畫是唐暉與父母三人首次攜手合作。
壁畫創作不是架上繪畫，它是空間和環境關係的產物，與其他藝術創作相
較，有著更多的制約。擁有豐富想像力的唐暉，多年來創作慈濟作品，深
深感受到那股制約，但他視這種制約為一種更具魅力的挑戰。
唐暉說，十年來為慈濟設計壁畫的過程，找回了當年選擇壁畫系的初衷—
—用藝術教育、服務大眾。「希望我的作品，普羅大眾可以欣賞、藝術上
有高度；如果能作為慈濟與社會大眾的橋梁，那就是成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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