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走過浴火重生的大地
柬埔寨賑災行 |
|
| ◎黃文玲 |
|
馬德旺省位於柬國西北方，是全國第二大省，也是該國著名的米倉。
據聞有「馬省稻穀熟，柬國足」一說；
多年以前這裡吃不完的米糧還能外銷香港、新加坡。
然長期內戰破壞了各項農田水利，加上天災，
使得一個富庶的糧都，在今年淪落成缺糧之鄉……
「喝了三個月的米粥，快不行了！很感謝你們及時送米來！」一位年輕人
對我們說。
「快沒奶水給孩子了，還好你們來了，情況就會有些不一樣！」這位母親
懷抱著上身赤裸、正吸吮奶水的嬰孩，頂著烈陽排隊領米。
「我希望能多存點錢去買米！」這是一位修理收音機的工人心中最大的願
望。他的左腳因誤觸地雷被炸斷了，家中有九口人仰靠他吃飯。
人禍之後，繼以天災
沒有經歷過三十年代祖父母的戰亂動盪歲月，也沒有遭遇過四十年代戰後
復甦，父母親到教堂領美援的奶粉、麵粉的刻苦年代，對生長在寶島台灣
，享受經濟高度成果的我們，逃難、吃不飽、失學，水旱災頻仍……是生
活中難以觸及的經驗。
隨著慈濟國際賑災的因緣，走過天災人禍頻仍的第三世界國家，親眼目睹
了當地的苦難憂患，才知有多少驚惶失措的眼神，正等待我們友情溫柔的
回應；才知有多少飽受飢餓的蒼生，正祈求米糧救援的奇蹟。而也因為深
入災區，身歷其境，惻動我們更多的慈悲和更大的學習──學習用大愛擁
抱蒼生，慈悲地拔苦予樂。
內亂稍歇，天災踵至
「柬埔寨王國」在去年六月至九月間豪雨不斷，全國二十一省中，有十三
省低窪地區頓成汪洋澤國，二十萬人無家可歸，災況之嚴重，是柬國三十
年來所罕見。而在豪雨過度集中釀成巨災後，老天爺無視於柬國人民的眼
淚與吶喊，又一滴雨也捨不得下，使得阡陌稻田嚴重龜裂，下種的稻禾也
垂頭喪氣，枯黃奄息。
大自然的冷漠無情對待，水、旱災接踵而至，使以農為本的柬國產生了嚴
重缺糧危機，也使得這個歷經二十餘年內戰，好不容易於一九九三年五月
大選後逐漸走向和平、安定社會發展的第三世界國家，在元氣尚待復甦之
時，又遭重創。
內戰才稍停息，國內各項建設百廢待舉，加上長期經濟的窘迫，使得柬國
政府面對嗷嗷待糧的廣大災民，顯得力不從心，此時此刻，人道關懷的外
援力量格外地被渴求與盼望著！
包括日本、中國大陸等與柬國邦交良好的國家，都曾允諾要運贈米糧以解
困紓飢；而透過中柬經貿協會，慈濟也接獲求援信函。基於「尊重生命」
人道關懷立場，在「救人、助人」是慈善本分事的認定之下，慈濟迅速展
開一連串勘災及救助援行動。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初，為解決旱象的灌溉問題，慈濟贈送柬國二十部抽水
機，由總理那拉烈親王親自接受；十二月初，慈濟發給重災區茶膠、婆羅
門兩省近十萬名災民白米和穀種，同時贈予馬德旺省一百部抽水機。而今
年慈濟基金會第二梯次柬埔寨賑災團四十五人，一月二日至七日，再度前
往馬德旺省及干拉省發放白米一千五百零五點八公噸及穀種七百公噸，共
有十九縣災民獲益。
赤棉統治時期，百姓生活凋蔽
習慣於歐美資訊的吸收，柬埔寨這個位於中南半島的國家對我們而言，可
能是陌生的。走入柬國的歷史，我們驚訝地發現這個兩千多年的古國曾擁
有過的燦爛輝煌文明──在十一個世紀以前雄踞東南亞，並蘊育出輝煌一
時的吳哥王朝。漢朝時叫做扶南，隋朝又稱真臘，唐朝時名古蔑，從南北
朝時代到明朝一直向中國進貢，是古代與中國關係最密切的東南亞國家之
一。
這個在一九五○年代比台灣還繁榮的國家，於一九六五年施亞努國王時期
，還曾經舉辦過亞運會，由此不難想像其當時國力的風光。而其沃土肥水
，豐富礦產，更曾羨煞許多國家──在六○年代，它是一塊比泰國更興盛
的土地，據聞當時還有台灣人移民至此。
然曾幾何時，柬國國力衰退，政府欠餉發不出薪水時有所聞，並且亟賴各
國際組織協助進行道路、通訊、教育、水利工程、農業改良等各項建設。
據悉除了聯合國外，主要有日本、澳洲、美國等國參予，其中以日本的投
注最多，影響力也最大，如柬國舉世聞名的世界七大奇觀吳哥窟的整修、
文化保存工作，日人打算投下很大心力。
從一個號稱「世界魚米之鄉」的富庶國度，淪落到急需外援的貧窮之邦，
最大的原因是內亂不斷。
十四世紀，也就是中國明朝萬曆以後，柬埔寨被暹邏（泰國）統治。十八
世紀，被安南（越南）人征服。一八六三年成為法國殖民地。一九五四年
始脫離法國獨立。
從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中期，經歷了儂諾政權（一九七○－一九七五）、
波爾布特集團（赤棉）統治（一九七五－一九七八）和越南占領（一九七
九－一九八九）等幾個階段。
在改朝換代的歲月裡，最令柬國人民膽戰心驚的，莫過於一九七五年至一
九七八年赤棉共產統治時期。在赤棉血腥統治下進行全面整肅，據悉當時
屠殺了近三百萬人，許多舊皇宮裡的皇親貴族也遭嚴重迫害。在紅色高棉
的人民公社高壓控制下，將大量人口下放農村勞改，而從早勞作到晚的結
果，卻常常不足以飽餐一頓，一天喝一餐粥算是好的，而餓得實在找不到
東西吃時，連螞蟻、壁虎都被吃得精光。
昔日糧都，今日飢民遍野
馬德旺省位於柬國西北方，是全國第二大省，也是該國著名的米倉。據聞
有「馬省稻穀熟，柬國足」一說；多年以前這裡吃不完的米糧還能外銷香
港、新加坡。然長期內戰破壞了各項農田水利，加上天災，使得一個富庶
的糧都，在今年淪落成缺糧之鄉，這其中的滄海桑田，在發放的沿途中，
都可聽到華僑們對我們發出慨嘆！
而到底馬德旺省缺糧嚴重的情形是怎麼樣呢？
去年十二月慈濟第一梯次米糧發放的同時，慈濟人員聽聞馬省米糧告急，
替地從南部茶膠省非來西北的馬德旺省瞭解災況，並從當地人口中得知有
戶十四口人家，因糧食斷絕，無以維生，家中又有人生病，萬念俱灰下，
父母偷偷地在食物中下毒，將全家十三口人帶離這個苦難人間。當時只有
一位四歲的小女孩張麗，正與鄰居外出覓食而倖免於難。
當慈濟勘災人員前去慰訪時，小女孩正由鄰居照護。面對一個身世如此淒
涼的稚童，大家莫不沉重喟嘆。
馬德旺省另外還有兩個重要地位，其一：是位於柬泰邊境，從十九世紀以
來，一直就是泰國與柬國兵家必爭的軍事重鎮。其二：馬省北邊產有極具
價值的紅寶石，「匹夫無罪，懷玉其罪」，富饒的礦產引起接壤國家的覬
覦，也使得此處更加紛擾不安。雖說九三年大選後，柬奪即將進入和平開
放的社會，但是，內亂並未全然平息，尤其馬省北邊森林地帶或多少都有
紅色高棉占據。
據說目前殘餘的赤棉軍約四千餘人，他們善打游擊戰，又時時偽裝成老百
姓出現，使人防不勝防。也由於赤棉軍時常下山放火燒村，破壞建設，許
多居住四圍的村民皆有朝不保夕的恐慌，外出農作也異常小心，有的甚至
荒廢了田園，這似乎也構成馬省農產減收的原因之一。
慈濟兩度發放稻米穀種
慈濟第二梯次賑災團四十五名團員，一月二日下午四時扺金邊機場，隨即
趕往干拉省參加穀種發放儀式。
國內政部副部長何速將軍在典禮中致辭表示，慈濟基金千里交送糧的愛心
，柬國人民永遠不會忘記，穀種將確實交到災民手中，而柬國人民一定會
努力耕耘；慈濟幫助柬國的善行對柬國來說是一項珍貴的榜樣，希望有一
天柬國人民能互相幫助自己外，也能幫助全世界有苦難的人民。
發放儀式簡單隆重，三百五十公噸穀種捐贈則由受贈的十一個縣縣長代表
接受。
除了干拉省的穀種捐贈外，此行最重要的任務，是馬德旺省八個縣的白米
發放，共一萬五千九百八十九戶，十萬零三百七十二人，每人發給白米十
五公斤。元月四、五日兩天，賑災團在中及馬省軍警人員保護下，展開六
個定點的白米發放工作；其他兩個發放點鑑於安全顧慮，由當地官員發放
。
發放過程流露人性真誠
元月四日下午二時，賑災團分成四小組，我們這組九個人所去的巴能縣是
最遠的，從省會過去要四十分鐘車程。出了省會市區，除了富麗莊嚴融合
印度風格的寺廟矗立，標示著這個國家對佛教的尊崇信仰外，難找到其它
較具規模的建築；映入眼簾的，盡是收割後的錯落田隴。
發放現場是在巴能縣船山鄉的鄉辦事處。該處位於和尚廟旁，由於柬國人
民崇信佛教，和尚廟無形中成了人們聚集交流的中心，許多學校還設於和
尚廟內，政府辦事處也在其周圍。在該縣發放有九百多位，五千五百餘人
，當我們扺達時，村民己等候多時。
慈濟賑災原則一向是「直接」、「重點」、「尊重」、「務實」。「直接
」的意思是：派員前往災區地勘查災情，和不假任何中介團體，而由慈濟
派員將賑災物質直接交達災民手中；「重點」則是評估最急、最難、最需
要幫助的對象；「尊重」則是賑災人員秉懷謙遜柔和的態度，帶給對方真
誠的關愛與慰問；「務實」則是讓賑災的功達到確切的效益。而為了落實
這些原則，必須在發放前進行「造冊」的工作，以免產生重複發放的情形
，儘可能做到公平公正的原則；同時透過普查之後，能對最苦、最需要的
災民進行救濟。
當天就是針對柬國所提供的造冊名單進行發放。發給每一位受災的村民一
人十五公斤白米。在翻譯人員及各村村長協助下，唱名、核對名冊、蓋手
印確認、領米單、搬米糧，一氣呵成。
雖然因為語言的隔閡，無法和災民深入談話，但是從他們接到米單時，幾
乎沒有一個人不露出那既羞澀卻又閃亮無比的笑容，並說：「黑軍！黑軍
！」（台語發音，謝謝之意）中，彼此都領略到那分人性的真誠。
夕陽、黃沙、牛車、難民
在領米的村民逐踏上歸途時，我們發現還有許多災民那裡去了？鄉長才吐
露，咋天有一個實老村被赤棉占領了，該村半數的人倉惶逃命，附近村子
的村民恐被波及，也紛紛棄離心愛的家園，不知去向，所以無法前來領糧
。
而這說法很快就被證實了。在結束船山鄉發放續往另一點河邊村時，我們
的車窗外出現了一雙一前一後的身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身影長的明顯地
是父親，他肩挑著一席捲成長筒的舖蓋，並以這長筒舖蓋權當扁擔，兩邊
繫著白色麻包。瘦小身影是一位約莫六歲的男孩，他的扁擔則是一根樹枝
，兩端各掛著一個狀似汽油桶的白色大水壺，當他邁出赤裸的腳丫，一前
一後地踩在黃泥地上時，那兩個大水壺也很有節奏地晃盪起來；而隨著小
男孩不時瞄向後方的眼光，我們又看到一位滿臉風霜的婦人牽著兩個稚子
，風塵僕僕追趕。
之後，又看到有全家老小護著家當坐在牛車上，幼子被母親抱著沈沈睡去
。他們小心翼翼保護的家當，不外乎是用來燒柴的枯木枝幹、用來煮食的
鍋鏟，及一些棉被。
夕陽、黃沙、牛車、難民，電影片裏才有的景象，此時此刻卻歷歷在目。
「除了躲避戰火外，有些是為了圖口飯吃，不惜遷離家園來到有收成的村
莊，主要目的是撿人家收割後殘留的稻穀糊口。」待車子向前移動數百公
尺後，平坦遼闊的黃色田野上冒出了為數不少的藍色帳篷，這些即是難民
的臨時安身之處。據翻譯人員說，這些人二、三個月前就在此避難。我們
看到因昨日戰火而流離下山的村民紛紛進入了這塊帳篷區，在淒迷暮色中
，開始搭篷、炊煮、圍坐……
「枯籐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
涯」是膾炙人口的元曲名句，講羈旅之人的落寞孤獨，而同樣是「夕陽西
下，斷腸人在天涯」，此情此景，卻更莊嚴肅穆地撞擊著我們去思考「尊
重生命」的意義－倘若數年後，他們還是「露宿」，還是必須撿拾人家收
成剩餘的稻穀，有一餐沒一餐地活著，久而久之，成為生活型態，那麼生
命的尊嚴何在呢？想到我們平日衣食豐足，而此地的苦難不知何時可止，
人心心頭沉重。
戰時未消除的地雷威脅人命
隔日，我們又分成兩組各自前往宿蒙縣及馬德旺縣。其中宿蒙縣有十一個
鄉，二千五百戶，一萬三千餘位最窮困的人接受這次白米援助。
「大家有愛，大家有愛，白雪都融化，心中有愛，心中有愛，黑暗變光明
……」賑災人員在宿蒙縣發放現場帶動與教唱手語，這是最容易拉近彼此
距離的一種團康，現場氣氛熱絡，尤其對著少見的手語，災民很感新鮮，
也忍不住連連發笑起來。我發現他們發笑的頻率非常高，似乎是一個很容
易微笑的民族，當中還有一、兩位活潑的婦女忍不住站起來載歌載舞，身
著的「紗龍」裙五彩繽紛翻翻飛飛，好看極了。要不是天災、人禍，他們
應是極容易滿足和無憂無慮的，而今即便是苦難當頭，還是情不自流露樂
觀天性……
村民質樸而亮晃晃的笑顏、慈濟委員輕柔誠懇的合掌祝福、多人因牽起老
奶奶那雙粗糙操勞的雙手掉下不忍的清淚……在這一刻，我突然領悟到：
愛不僅是語言、文字可以詮釋的，它還是一種美感的意象與經驗，有著無
法言說的大美。
現場有許多傷肢的村民，看來令人怵目。我問一位五十八歲的農夫，他的
左腳是怎麼斷的？他說，是到森林砍木建屋時，踩到地雷被炸斷的；另外
數位傷肢的原因也都一樣。
據當地的居民說，在靠山區的山村內，平均一個月會有一、二人誤觸地雷
而死傷，死者血肉模糊、傷者斷手截肢。
據瞭解，全球現有約一億枚地雷待清除，其中柬埔寨就有八百萬枚以上。
據國際紅十字會的資料，在柬埔寨和阿富汗因地雷而受傷治療者中，有百
分之廿三是兒童，放牧牛羊的孩子常誤踏地雷；而滿佈地雷地很難成為耕
地，又妨害經濟的復甦。
難民受災，生活雪上加霜
在現場有一位面貌清秀可人的少女吉臘，她穿著繡有台灣「逢甲大學」字
樣的白襯衫，跟姊姊前來領米。問她多大了？她說十六歲了。在那兒上學
？她說不能上了，要幫工養家、下田幹活。她還告訴我，她是兩年前從柬
泰難民營回來的。
一九七八年，柬埔寨被越南占領，華人成為越南反華排華政策的受害者，
造成大規模的難民潮逃往境外。而包括柬埔寨人也向外尋求較好的生存環
境。其中泰國邊境滯留了這些難民。
一九九一年柬埔寨戰火熄滅，柬埔寨全國最高委員會成立，聯合國維持和
平部隊和聯合國權力機構進駐柬埔寨。在泰國境內滯留十多年的三十七萬
柬埔寨難民，一九九二年三月三十日開始首批遣返，到該年九月已經遣返
了十二萬多人，整個遣返在一九九三年五月柬埔寨大選前完成。
吉臘就是被遣回難民中的其中一個。目前難民就被安置柬國全國各地，馬
德旺省占了相當大的比例；而難民返鄉後分得的土地原本就較為貧瘠，水
、旱災一來，就更苦不堪言了。
還有一位小女孩約莫是和媽媽來領米的，她乖巧地帶著弟弟在蔭涼處等待
，眼看中午快到了，她和弟弟各捧著一袋水喝，我們深怕他們餓著，就將
餅乾塞給他們，姊姊羞澀地接下，安安靜靜地吃完後，也不伸手要，只是
好感地衝著人笑。
我們透過翻譯想知道她幾歲，她茫然地說不知道。幫忙翻譯的陳老師忍不
住嘆口氣說，她應該有十歲了，可是沒上學不懂事，很多窮人家的孩子就
是如此了。
二十餘年的內亂，使得柬國教育文化無法發展，尤其是三十歲以下的新一
代更無法接受完善教育。雖然近來柬國已在提倡義務教育，學生只須繳交
很少的學雜費、簿本費就可以上學，但是連這少許的費用也無法負擔得起
的，這是大有人在。
稻禾及時灌溉，展現綠意
南國陽光熱情普照，遠處一畦一畦的禾苗展現出綠意生機。「這些旱稻就
靠上一次慈濟捐贈的抽水機抽水灌溉」「我們原本不抱希望的稻田，如今
已經收成五、六萬噸，現在連旱稻也下種了，真感謝你們！」發放結束後
，賑災團員在官員陪同下，下鄉看剛下種的旱稻。
馬德旺省米糧及穀種發放於五日結束，全體團員六日深夜返抵台北。而另
二處仍有赤棉出沒的地區，柬國軍方全力做好安全措施後，於元月九日由
該國第一總理那拉列親往現場主持發放工作。
「口渴一杯如甘露，醉後添杯不如無」，該國官員和百姓以這句當地的俗
諺，來形容台灣慈濟的及時救援。官員說，去年十二月慈濟捐輸白米的過
程，經總理指示一再在電視播出後，很快地，日本的運糧船也運米糧來了
。
在柬埔寨的台商黃福得先生自從參與慈濟兩次的發放後，也出面向柬國台
商募集愛心，這次馬德旺省裝米的米袋，正是台商的隻資響應。當地華人
表示：台灣人的愛心，大大提高柬國華人的形象。
聞聲救苦，撫慰苦難眾生
「二十世紀大趨勢」的作者John在去年十月來台拜訪上人時，曾好奇的問
起上人，何來這些人間事業的推動力量？
「是一種宗教力量，一種從內心由然而生的信仰──在我感覺，全人類的
平安就是我的責任。」「身為宗教人士，我們要抱持一分悲憫的心，盡力
為人們予樂拔苦。」上人答道。
有多少力量就盡多少本事，在上人的悲願感召下，慈濟人仍將本著觀世音
菩薩「聞聲救苦」的精神，繼續伸出關懷的手、撫慰苦難眾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