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飯的滋味
眼前的小朋友毫不在意我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他家中;他只顧捧著碗,專注碗裏的飯,大口大口地扒,直到最後一粒米飯消失為止,仍意猶未盡。他的吃相告訴我,有飯吃是何等幸福的事情。
小朋友家住東北亞,一個自謙為全球幸福指數排名第二位的國度,此國度因為氣候,和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原因,糧食短缺,多年沒有改善,因此出現饑荒現象。但真實情況如何?基於國家政策、理想、尊嚴,和那位臉頰豐腴、體形福態的國家最高領導人,正忙於把國家幸福指數推到第一高,故並沒有對外人說明太多,不過從小朋友對吃的殷切,缺糧情況,可以推斷個中一二。
小朋友大概不懂得什麼叫尊嚴,什麼叫理想,什麼叫幸福指數;他只體會自然,餓了就要吃,這是生理基本需求,非關理想。如果理想是要大家餓肚子的話,那不算是理想,那是夢魘;如果幸福指數,那抽象名詞要全民用勞筋骨、餓體膚來換取,那不是幸福,那是災難。
但囿於時空,不管是理想或是夢魘,是幸福或是災難,是心甘情願或是無可奈何,此國度的民眾總得面對無米炊的生活。
想起多年前,臺灣電視曾經有一則這樣的廣告——一位年輕媽媽在家追著她的小朋友,要餵他吃飯,小孩卻左躲右藏,就是不想吃飯,讓做媽媽的,傷透腦筋。
我和小朋友出生年代不同,無法體會他為何不吃飯?只知道沒飯吃是會鬧革命的,是會出人命的。也無怪乎這「幸福國度」革命鬧了一甲子還鬧不完,並且確實犧牲了不少國民。
革命會在什麼時候成功?沒有人說得準,也許就在那位心寬體胖的領導人,為了健康,節食減肥,開始嘗到餓肚子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