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午後,雲淡風輕,淡水河面,波瀾不驚,老人家水岸邊曬著太陽聊著天,問漁汛、談廟會、說老街,道盡古今,興致勃勃且滔滔不絕。
說著說著,有一天他老人家聊天的地方被圍起來了;不久,土木大興,填河取地;再沒多久,約兩個足球場左右大的土地面積,無中生有,浮出水面,以滿足與日俱增的遊人需求。
從此,我好像不曾在淡水碰到這位老人家。也許他是屬於那水岸埠頭的,隨著水岸線變化,已沒有他說話的地方。
他的人生,他的故事,跟著埠頭湮沒在那片人造空間裏,或那只是我倆因緣不足,緣慳一面?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