衲履足跡 指引心靈的地圖
【跨越‧縱貫古今的專欄】
◎撰文‧呂祥芳
「證嚴上人衲履足跡」是上人的日記,
是慈濟人心目中的傳家寶,
更是一帖轉境的良藥、一幅指引方向的地圖。
二十五年來,從德宣師父、善慧書苑到德 師父,
將這幅地圖勾勒成形、將這帖藥方流傳世人,
無論在天涯海角,
人人都能「紙上隨師」。
【導讀月刊】證嚴上人衲履足跡
一九七九年五月,上人在全省委員聯誼會中宣布建院,自此風塵僕僕展開每月行腳,向各地會眾說明建院理念及講經。
上人的行腳紀錄,於一九八二年十月首次刊登在《慈濟》月刊一九二期中,並由上人定名為「隨師行記」。而後每月紀錄逐漸演變為每日紀錄,並搭配圖片說明,讓弟子們見之如隨師側,領受上人的言行智慧。
二○○四年元月,「隨師行記」更名為「證嚴上人衲履足跡」。這是月刊中最受歡迎的專欄,引領全球慈濟人,緊緊跟隨上人,永不分離。
證嚴上人衲履足跡」專欄,記錄上人日日待人處事、一言一行;有著志業理想與推動的進程,也是闡釋觀念的現代佛典。對慈濟人而言,宛如一幅心靈地圖引領前行,不致失去方向。
上人曾言:「『讀』衲履足跡,就像在讀我的心、言、行。也可能可以讀到自己某一天來和師父說話,說了以後有沒有去實行?其實也是讀自己。」
隨師行記首位執筆者德宣師父說:「生平,從未聽過任何一位師長說:你們多觀察『我』,起居、言行、舉止,一切以身教來教化弟子。」
現任執筆者德 師父描述隨師行腳各地,不曾看過名山勝水,所至之處不是在各地慈濟會所聆聽會務,就是到環保站關懷環保志工;上人在精舍,行止範圍總在書房、會客室和齋堂等地。因為經常忙於接見慈濟人或來訪者,上人眼裏最熟悉的景觀,或許就是從會客室座位上看出去的兩株梅樹。
「為眾生,上人犧牲奉獻很大,幾乎沒有自由可言。如果不是人格典範或標竿,如果不是智慧如海,一天又有多少言談與行為,能讓人緊緊跟隨與記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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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昨夜,眾師兄、師姊們還熱心為在下這色身之裝束,意見紛歧。定心一想,隨師父遠行,著師父所賜之粗布衣褲,加上時下最流行之功夫鞋,理所當然爾,就如此這般背著小行囊,一早往車站去了……」一九八二年九月,自台北來到花蓮靜思精舍小住的二十九歲青年,隨著上人西行。
一行人九月六日出發,先往台中謁見導師、拜訪達宏師父等,轉回台北後不停歇地拜會國泰醫院副院長王欲明、慈濟醫院建築師許常吉商議建院事項,並參與醫院籌建委員討論會;會議於入夜十點多方歇,夜宿台北第一位慈濟委員靜銘師姊家。
「行行復行行,不知師父下站又將落腳何處?但看明日分解。」年輕人以「小妮子」為筆名,俏皮即興地記錄期間所見;這篇「隨師西行四日記」登在一九八二年十月出刊的《慈濟》月刊一九二期。月刊一九三期,小妮子又以「隨師台東二日行」,分享隨上人九月二十二日東行見聞。
小妮子住在精舍兩個月,幫忙整理貧戶資料。這一天原是和母親約定返家的期限。「一聽到師父有台東之行,又心動不已,輾轉難眠。只因師父說此番乃專程陪同大師父(即是渡師父入佛門者)再度造訪二十年前他們在參學中第一站落腳處——台東鹿野村。故人舊地重遊,機會難再;晨送師出門時,經師兄隨口代為透露心思,師父上車前臨時首肯,驚喜之餘,三分鐘內整裝隨師出門……」
二十五年前這兩篇隨師記錄,成為《慈濟》月刊「隨師行記」專欄的最初章。小妮子在此行後的兩年——一九八四年八月剃度出家,法號「德宣」。回憶起撰寫因緣,只說是不吐不快、信手拈來而已。
「早年上人和修道法師一僧一俗東來,生活是那麼的清苦,二十年後已是兩位出家人,並肩回憶當年原貌。我覺得這段經歷很神奇,所以就寫下來。有人呈給上人看,上人說可以給月刊登。」
宣師父說,感受到上人的孜孜不倦,所以下標為「行行復行行」,「但上人認為這個標題不清楚,親自定名為『隨師行記』。」
從富裕紅塵到克難慈濟
身兼多職記錄歷史
在尚未有大愛電視台的歲月中,《慈濟》月刊上的「隨師行記」,宛如「實況轉播」,詳實描述上人以病弱身軀南來北往為建院奔走的艱辛步履、與訪客間歷歷如繪的隨緣開示,以及志工們孺慕師側、克難做慈濟的溫馨;筆調間更流露著宣師父對上人濃濃的感情與對志業堅定的信心。
「上人固定每個月出門一次,每次五到七天。我不是專業寫作人士,只是根據筆記很隨興的寫,想到什麼就寫什麼。」
出家前,宣師父從事貿易,他形容自己像是賺錢的工具;因為身心俱疲,賦閒在家一整年,期間在朋友邀約下首次踏上靜思精舍。「第一次來了一天半,回台北後,不由自主地腦海中一再泉湧著上人飄逸的長衫、還有堅毅明亮的眼神……」
從幾度小住到決定長住精舍。宣師父一次邀請母親和阿姨同往台東、玉里參加冬令救濟。「母親回台北就跟姊姊說,花蓮很艱苦,我一定待不久的。因為在家裏我從來不必做家事,衣服是歐巴桑洗,下班回來,只要管好我自己就好。」
做貿易的時候吃遍山珍海味,放假就只愛爬山;因為賺錢容易,一件當時兩、三百元的白襯衫穿一季就丟,因為洗到泛黃穿在身上,讓他感覺「很沒水準」。也因此有次姊姊在精舍看到宣師父的襯衣袖子改到長短不一,還高興獻寶說是自己車縫的,姊姊不禁紅了眼眶。
「那時候體會人到無求品自高,口袋中都不需要錢的。」雖然如此,宣師父還是攢積了三年的單銀(常住眾的零用金),只為買一台好一點的單眼相機,拍照給《慈濟》月刊使用。
「有人教我,做雜誌要拍正片,效果比較好。所以我僧袋裏放兩台相機,一台拍正片、一台拍負片,還有錄音機,後來又有錄影機……」宣師父就揹著好幾公斤重的機器隨師。有時一整天下來,手指因為長時間按鍵,幾乎無法使力。
宣師父好奇地看、認真地學,把感動的事情、上人的悲心記錄下來。因為一個人身兼多職,要寫也要拍,事件當下該按負片、按正片或者錄影,稍一猶疑好鏡頭就錯過了,宣師父迄今仍為此懊惱,自覺讓很多慈濟歷史從手邊溜過。
熱情青年滿腔理想
縱身人群甘願千錘百鍊
慈濟醫院啟業後,各項志業繁重,上人幾乎日日外出,每月行腳記錄也漸演變為每日記事。宣師父因為參與營隊及委員慈濟精神研討會等工作增多,由精舍常住二眾組成的「善慧書苑」因應而生、分擔重責;旻師父、昕師父、惇師父都曾經執筆隨師日誌及雜誌文稿。直到擔任過《慈濟道侶》半月刊主編的德 師父隨師,文稿、日誌分工,由專人撰寫迄今。
「我是為研究上人思想或說是探討宇宙真理而來慈濟。對我來說,隨師撰寫衲履足跡,是思想上的『會心一笑』,也是工作上的『如魚得水』。」 師父一九九四年歸入靜思精舍生活,半年後成為「善慧書苑」一員,再約半年後成為常隨眾,自此亦步亦趨追隨上人。
追索自己為何會走上宗教這條路,他回憶到一個清晰的景象——幼稚園放學,七歲女孩等待父親來接他回家,他常爬上溜滑梯的最頂端望著遠空,思考著:「人死後,思想到那裏去了?如我現在正在想這個問題,若我突然死了,這個思想到那裏去了呢?而人的一生又是如何?只是讀書、謀生、結婚、生子,而終於老病、往生嗎?人的一生只是這樣嗎?」
父親是小學老師,母親開設裁縫補習班也幫人做衣服,上有兩個哥哥,家境小康、幸福。他擁有自由的思想和行動空間,小學時期即時而上大街小巷去走去看,對學校成績不頂在意,卻是數學成績十分優秀,每次月考都一百分;直到小學五年級首次月考意外考到全班第一名,為了不好意思之後成績又普普通通,才不再自由瀟灑四處遊走,開始自動自發勤奮念書。雖然學業自此一路保持佳績,但對真理的好奇和探索也被升學壓力所束縛。
「進入台大哲學系後,學風非常自由,如虎添翼,我充分發揮探索真理的個性。」他大量參加校內外的活動,學中國書畫、修習校外文史哲書塾、加入電影編導營、探訪牛市趕集、隨進香團到廟宇、參訪各處寺院……窮究於解決生命的課題。
「我那時候就發現,太年輕的生命讀哲學不是件好事情,因為心智和智慧都還不成熟,難以判別何為真正的真理。讀了那麼多古今中外思想家的論著,愈讀愈迷茫!每一家都自成一家之言,相互之間的見解甚至差異甚大!對於有心探討真理的人來說,面對知識學問的瀚海,到底誰家才是真理而可以在生活中實踐的呢?」
走出校園,為更滿足追尋真理的心志,遂大量閱讀文史哲書籍進而接觸佛學,見解大開,特別嚮往淨土宗,很契合自己與世無爭、安靜無為的個性。「有兩年時間,我在家裏每天就是讀書和思考,父母把擔心放在心中,但沒有給我任何壓力。生活平靜、平淡而幸福,雖然也自訂念佛功課,也曾參加打佛七等佛事活動,卻隱約覺得內心深處無法得到滿足。」
直到有一天,他在圖書館看到上人開示的《三十七助道品》。上人談及,從凡夫到成佛,一定要行菩薩道。菩薩道是走入人群奉獻此生,而不是等到何年何月何世。這個觀念很衝擊他,原來不需要等待來世,他這輩子即可以把才華、熱情和理想奉獻給世人。
上人又說,人事是大鐵鎚,唯有經過人事的錘鍊才可以去掉雜質、成就大器。「我想,我的生活很單純,或許向來都只有我去鎚別人呢……」
一股探討真理的熱情推動下,接觸上人的書未久,於一九八九年十二月十六日,他成為慈濟人文志業的一員,負責《慈濟道侶》半月刊採訪撰稿。這是他的第一份工作,也是此生唯一的一份職業,不久自願申請派駐花蓮擔任記者——是人文志業首位駐花記者。「我想研究上人,愈近愈好。」
在花蓮本會居住及工作期間,每個月皆隨師行腳全台,供給《慈濟道侶》上人行腳文稿。半年後由於《慈濟道侶》工作需要,他被調回台北,擔任主編職務。
之後因緣成熟,再回靜思精舍,接受出家前的兩年磨練。
從「隨師行記」到「衲履足跡」
用心做到「又快又好」
回精舍後, 師父自覺從小到大就只與書本及文字為伍,認為應當接受辛苦的粗重事務鍛鍊,才能成就成熟的人格;所以投入菜園出坡,每日與大自然為伍,與大眾共同勞作揮汗。
只是,上人和其他師父頻頻召喚他隨師為「善慧書苑」效力,次數一多,他也不好意思起來。幾番掙扎,決心遵照師命,「我知道這一回歸慈濟文化工作,以我專注的個性以及對慈濟文化工作的了解,恐怕難有時間再到菜園,於是慎重而不捨地去跟那些菜說再見……」半年的精舍出坡勞作,成為 師父心中深為懷念的一段單純而恬淡的歲月。
早期的隨師紀錄,善慧書苑撰寫兩種文體,一為內部完整檔案,一為提供隨師文稿於《慈濟》月刊刊登。 師父於一九九五年三月加入隨師行列,當時因為數人輪流隨師,文筆風格不一,事件陳述難以銜接,有多年主編經驗的 師父,於是負責初步編輯全月的隨師行記供給月刊。
漸漸地, 師父即萌念:「與其花不少時間初步修潤隨師行記文稿,是否由我來挑起對外的隨師行記全部撰寫工作?」但他不敢貿然行事,畢竟留史使命重大,故先從自我訓練實力開始。他每天四點起床,把握早課時間撰稿;五點半晨語開示時趕緊旁聽、筆記,展開一整天的生活;往往撰稿至夜間十二點才能就寢。上人行腳時,晚上等客人離開後他就開始寫,兩包三合一咖啡沖成一包快速喝下,之後再灌茶水,不為品味只是提神,每天只睡兩、三個小時。
師父說,曾請教人文志業中心王端正執行長對編輯的期許,他說「又快又好」。於是 師父朝這四個字努力耕耘,寫完一篇又趕緊爭取隨師的機會,學習撰寫不同場合的紀錄。
「約半年後,我感覺自己可以勝任全部隨師行記文稿的撰寫工作,只是要犧牲大量睡眠時間而已。」於是在一次上人出席的隨師會議中,他提出這個構想;也提及月刊限於篇幅不得不刪稿,然完整的隨師行記具有史料保存價值,一年可以按照四季出四本書。
蒙上人慈允後,一九九六年,首部由德 師父主筆的《衲履足跡》春之卷,延續過往「善慧書苑」的團隊名義,由慈濟文化出版。「『衲履足跡』是王執行長訂的名稱,很典雅很古樸,很符合上人的品行氣質,也符合我所喜愛及追求的文風。」後來上人慈示寫作者須自負文責,並言刊名姓於書上也是作者的榮譽,二○○二年起遂註明由德 師父編撰。
感性追隨、理性留法
擴大心量愛上人所愛的人
回憶約二十年前,以《慈濟道侶》編採人員身分隨師時,和上人的一次對話,影響了 師父往後隨師撰文的立場和心境。
一行人隨上人行腳拜訪一處佛教道場,隨行眾向道場的住持頂禮,不意間,住持神色嚴厲說:「你們跟你們的師父頂禮就好,你們的師父最偉大,不用跟我頂禮!」大家愣住了,當場頂禮的秩序不齊。但見上人從容鎮靜,臉容並無二樣。後來住持招待大家用茶,席間上人語詞謙沖有禮,住持亦顯露親切神態。茶敘後,住持且帶領大家參訪寺院。因為氣氛十分和諧,行將離去時,大家再次頂禮告辭,不料那位住持又重複了一次那些話:「不用跟我頂禮……」回程,大家默然無語,各有所思,也沒有特別交談。
火車上, 師父就坐在上人斜對面的腳踏板上,被人介紹給上人認識;上人關切他到職不久,有沒有心得和問題。 師父提及有兩個問題,其一是在一次同仁聚會中,大家論談起一位師兄貢高我慢,在當時的氣氛下他也跟著附和,但後來他非常不能諒解自己,因為他對那位師兄的印象不是這樣的。
「上人教我心裏要有免疫力,也教導我可以如何表達、應對那樣的場景。上人教導後,突然臉容哀悽,提及剛剛在那處道場的場景,問我可有什麼想法?我說上人的表現很鎮靜、端莊、文雅……接著我聽到上人流淚說,他做慈濟幾十年來,事實上就只是在做『低聲下氣』四個字……我一聽,眼淚也立刻流了下來……後來,上人又說起慈濟一些人事,講了一句:『我被很多人愛得很苦』……」
師父深受感動與震撼,因為當時的慈濟會員達四十多萬人,已是社會人士肯定的慈善機構,從一句「低聲下氣」,可以想見這是多麼艱難做出來的成果!而這位師父又多麼需要眾人幫助啊! 師父說:「從此我也警惕自己,我今天來到慈濟是為法而來,不是為了執著愛上人。我必須將自己的心量、愛心,擴及到更多更廣的人,而不是將愛集中在上人一人身上,以至於因此跟別人起摩擦與紛爭。這成為我隨師至今始終堅持的做人立場和工作態度。」
聽上人一席話也淚下如雨的 師父,正傷感莫名時,耳中忽又傳來上人一問:「那麼,你的第二個問題是什麼呢?」聽聞上人慈祥的語音, 師父十分感動:「上人是何其細膩!當大家在一片淚水中時,上人竟然還記得我這個微不足道的人尚有另一個問題……」
扶疏增長大乘事業
追求真理文史流芳
「『辛苦』兩個字,不足以形容建院當時上人的處境。我們曾親眼看見上人為建院忍辱負重的平靜,很心疼;也為上人的內修及涵養深深感動。」撰寫過八年隨師行記的宣師父認為:「可以直接感受到上人的身教言教,是非常殊勝的福報。」
宣師父說,跟在上人身邊,就是埋頭苦幹,不容有多餘時間去想自己能否勝任;上人對弟子也不多言,「我最有感受的是,那年我二十九歲,上人告訴我,他二十九歲時已經成立慈濟功德會。上人說,因緣一縱即逝,任何事情只要有心想做,就易如反掌。」宣師父說,這段簡短的開示讓他一生受用。
師父則說:「我對上人的感情,比較像是學生與老師,我深深嚮往及感動上人淑世的理想以及深廣的智慧。我有感性抒情的一面,但面對上人的思想,會帶著很強的理性理智來思惟與探討。」 師父留心上人思想脈絡的轉變,在執筆《衲履足跡》之餘,並著手整理撰寫「上人思想體系」專文,希望透過探討上人思想源流、形成與發展的篇章,讓有心研究上人思想的人們有跡可循。這些主題性思想論述文章計三十多篇,收錄在歷年之《衲履足跡》書中。
撰寫衲履足跡已跨入第十四年,即使已堪說經驗頗豐,但 師父依然認為充滿挑戰,因為上人的智慧是窮究不盡的。「很多境界是我還不能理解的深度,只能先老實寫下來,總有一天或許就會明白。畢竟『真理』非『知識』,探索真理的究竟必須自淨其意,才能進入真理的堂奧,這就涉及修行克服習氣的課題;唯有習氣洗淨一分,對真理才能前進一分。若不從自己心地下功夫,所得的就只是知識的層次而已,也恐怕因為所知障而變得貢高我慢,反而離真理愈來愈遙遠。」
他不只如實寫還如實說,到各地導讀衲履足跡、推動慈濟讀書會,殷切地帶動大眾深入上人的法。
「雖然不習慣也不擅長面對群眾,但是必須突破。」一如《無量義經》言:「扶疏增長大乘事業」, 師父希望自己能更培養信心和膽識,處眾無畏,弘揚上人的思想。
從事文字工作,難免有壓力,然而凡師父認為,就是一直寫、努力寫,「深入法海,潛心留史」就對了,畢竟能從事這分追求真理的工作很有福氣,「因為上人天天都在為我上『真理』這堂課。」
優游於上人深廣的法海之中,廣泛研讀天文地理文學等世間知識,希冀將出世間與世間法融會貫通、相互印證的 師父,年幼以來對於真理探討的苦悶與困頓,終於在上人慈悲的行儀與深邃的智慧中,找到安身立命之處。
「已經『知道』真理何在了,知道方向在那裏,接下來就只是『實踐』的事了!希望來生再來時,可不要又如今生抱著一大堆疑問來呢!」 師父神情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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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的一篇衲履足跡,記錄了精舍菜圃五百多朵曇花一夕之間綻放,上人引喻,匆促的人生旅途一如曇花一現,總是非常短暫;短暫、匆促的人生,無需掛懷有沒有被人發現或欣賞,最重要的是有沒有發現自己的清淨本性。
那夜的幽香,想必已隨著上人法語滲入讀者記憶深處;而兩位師父順其自然並把握因緣承擔隨師記錄,不計量自己能發揮到什麼程度而默默奉獻,所留下的珍貴文史,將隨時日而愈見芳香清遠。
◆每期一字不漏地閱讀「衲履足跡」,我還會抄錄下來、做成筆記與人分享。這是我人生的指標,也是我的最愛。(林正宗‧美國聖荷西)
◆「衲履足跡」記載上人的行及上人的法,是真正的寶,每當在海外做慈濟遇到障礙,我就會翻開「衲履足跡」,用上人的法開解自己內心的無明。(蘇惠蘭‧馬來西亞怡保)
◆團體活動難免有時因「求好心切」而產生人事磨擦。幸好,將上人「衲履足跡」提出共修討論,往往當事人會有所自覺,彼此「慧命」又提升了一層。(沈秀玟‧澳洲墨爾本)
◆讀「衲履足跡」能洗去煩惱,就如甘露水般,讓我們保持清淨心。(陸傳卿‧新加坡)
◆菩薩道上挫折難免,但是總能從「衲履足跡」中得到問題的解答;師兄師姊共修時也以「衲履足跡」為題材,彷彿上人就在身邊,陪伴我們、了解我們,作為海外遊子心靈的依靠。(王桂嬋‧澳洲黃金海岸)
◆很多時候心中生起無明,會有挫折感。但閱讀月刊「衲履足跡」後,與上人的心更貼近,煩惱得以釋懷,做慈濟更法喜。(陳惜枝‧新加坡)
◆讀月刊絕不錯過「衲履足跡」,有如隨師的感覺;每一篇都有不同的感動和啟示,尤其在事業上遇到困惑或瓶頸時,它是我解決問題的良藥。(吳垠瑰‧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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