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之外做慈濟 鎖定大愛台
【歐洲‧瑞典、荷蘭】
◎撰文‧凃心怡
在華人稀少、福利制度完善的歐洲大陸做慈濟,
必須「靠自己」,從頭開始。
透過大愛台和慈濟刊物解鄉愁,也複製助人經驗,
不輕視己能,即時為病苦孤寡和落難者帶來希望。
政府有相關福利,但我們還是決定為那位獨居長者送終,讓他人生最後擁有家人陪伴,那些家人就是我們。——黃蓁羚
清晨時刻,電話響起,「精舍來電,兩位台灣人到瑞典旅遊,其中一位溺斃。希望我去關懷,我一聽嚇壞了!」第一次接到來自花蓮本會的電話,黃蓁羚硬起頭皮承接任務。
從來沒做過這類關懷,她只好將心比心:「另一位旅客一定驚慌失措,沒有吃東西,就買個熱熱的東西讓他果腹;我也帶了兩根蠟燭,祝福往生者好走。」
當時,黃蓁羚正在調養身體,等待即將進行的手術;來回九小時的車程,加上一整天奔走處理,不但沒將她累垮,且盈滿身軀的是一股感動的熱流,「我用我的身體在做有意義的事。」
在這之前,她日復一日的生活重心,是經營餐館、吃飯和睡覺,人生不虞匱乏卻也不快樂。「人一出生,難道注定像陀螺繞著圈圈,直到失去平衡倒下?」
「那次去幫助個案,我才重新活了起來;生活不再一成不變。」最初,是學習新事物的新鮮感讓她感到歡喜,後來透過不斷助人,發現在他人迫切需要時能夠付出,那分歡喜實難以言喻。
做中學、學中覺
三十多年前移民瑞典,黃蓁羚與先生林碧芳經營的餐飲事業穩定。在這個距離台灣將近一天航程的北歐國家,華人不多,更別說能看到華語頻道;「有位專職裝設大耳朵的客人說,他曾接收到一個華語頻道。我們不知道是哪一台、有什麼節目,仍請他立刻來架設,結果一看,是大愛台。」
以前下班後就只想休息,但有了大愛台,回到家或者起床第一個動作就是轉開電視,聽家鄉話、關心家鄉動態。
黃蓁羚回台時,先生建議她去靜思精舍看看。「我確實去了精舍,想說要有物證跟他證明我來過,就請了很多上人的書。」櫃檯志工幫她包裝時,她隨口問:「怎樣才能當志工?」也留下聯絡方式。幾個月後,接到精舍師父來電,就是那通電話,引她走入志工行列。
瑞典沒有慈濟人,黃蓁羚仰賴大愛台及從台灣請購回來的上人著作做慈濟,憑藉一股傻傻的勇氣跟付出後的滿滿歡喜,持續數年。
一位台灣旅客的護照和錢財遭竊,一時無法回家,當他看見黃蓁羚前來關懷,慌張中浮現了笑意。黃蓁羚為他安排住宿、買機票,陪他說話;簡單的動作稱不上是多大的恩惠,「但他語言不通,也不會英文,那一刻我就像是他的家人。」
最近為一位獨居長者送終,黃蓁羚說,雖然瑞典政府有相關福利可協助後事,但她還是接下來做。「我把喪禮辦得很溫馨,讓孤獨一生的老人在人生最後擁有家人,那些家人就是我們。」
黃蓁羚說:「羨慕其他國家可以做很多,但上人說不能比。所以我換個角度:瑞典環保做得好、街頭不會有人餓死,這都是福報!」
距離台灣遙遠,一開始該怎麼做慈濟、說慈濟,一竅不通,只有一顆想助人的心。——劉舜華
今年受證的歐洲慈濟委員,除了黃蓁羚,還有來自荷蘭的劉舜華。談起在華人稀少、福利制度完善的國度做慈濟,兩人很有默契異口同聲說:「靠自己,從頭開始。」
劉舜華婚後移民荷蘭三十多年,在台灣聽說過慈濟,也幸運地在荷蘭找到慈濟。「九二一大地震後,慈濟救災的畫面傳遍世界,也感動許多人,特別是我們這些在海外的華人。」
幾位華僑聚集起來,辦茶會、話慈濟;然受限於彼此居住地點遙遠、對慈濟了解有限,會務難有進展。
劉舜華說,該怎麼做慈濟、說慈濟,一竅不通,只有一顆想助人的心。「接手個案關懷時,如果遇到不懂的事,就從大愛台跟《慈濟》月刊找方法,透過別人的故事,吸取經驗。」
一位腦瘤婦人失去記憶,行動不便也無法自行用餐;劉舜華與幾位志工每天輪流陪她說話、復健;她想吃中國食物,就下廚煮好再開兩小時的車送去,持續關懷兩年。「她需要什麼,就給她什麼。上人說,慈濟人要走在最前、做到最後。」
在宛如天堂的國度,這群志工不因環境條件而放棄發揮良能的機會,更兢兢業業一步步踏穩,付出熱情,給予需要的人滿滿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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